宜蘭縣南澳鄉澳花部落23歲高姓青年母親離家、去年重病父喪,他扛起照顧弟妹的責任,投身軍旅。故鄉的派出所長胡傳明卻像另一個爸爸,不求回報照顧他們一家。日前他在軍中電聯妹妹,將手寫信件一字一句唸出來,希望妹妹寄給警政署長,「我沒有什麼能回報,只能讓他的好,全世界都知道。」家住澳花部落的泰雅族高姓青年父母離異,父親從小罹患小兒麻痺,沒有謀生能力,全靠救助金過活,去年過世,家中剩下他和3個年幼弟妹,經濟頓時陷入困境。四個孩子無依無靠,51歲澳花派出所長胡傳明心疼,在他們父親病危時間不只一次探望,最後一程更與孩子一起陪伴在側,對病危高父承諾「我會好好照顧他們」,高父才放下心嚥下最後一口氣。「怎麼會一個非親非故的派出所長,才是跟我們最親的人。」讓高家大哥深受感動的是,所長經常帶著物資探望高家,把弟妹視如己出。他為了家中生計去當軍官,每當想起故鄉,心中總有股暖流,軍中沒辦法拍照、寄信,他只好將感謝化為文字,下部隊後電聯妹妹高瑜芩,要妹妹逐字句打出,將信寄到警政署。「述說家裡的苦,我很無奈,但今天我必須為向署長大人您提有關於我生命中出現的一位警察叔叔。」高家大哥說,一生可能就這一次機會,能遇見不求回報的貴人,「我沒有什麼能報答,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將他的好傳遞出去。」哥哥的話語、妹妹的文字,經過澳花國小校長吳文成潤飾,來到記者手中。採訪胡傳明時,他說,早已把照顧村民當作自己的任務,雖然偏鄉服務的年限早已超過,卻捨不得離開人情味濃厚的澳花,屆退的他二度接受慰留,自覺得對這塊土地還有責任,至今仍留在原鄉服務。高大哥的信件全文如下:本人高XX,家住在宜蘭縣南澳鄉澳花村,爸爸為重度殘障,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便離開我們,全由父親一手帶大,家中有共有四個小孩,我排行老大,從小為家境清寒的中低收入戶,日常生活開銷全仰賴政府的補助金,而部分補助金還要付家裡的貸款,不夠錢時便和親戚朋友借,借了又還,還了又借,錢隨著家裡四個小孩長大而越欠越多。唉……記得小時候我們四個小孩總是赤腳走路,不是不穿鞋,而是沒錢買,因為爸爸一年只買一次鞋,常常一雙鞋穿到破了還在穿,甚至腳底已觸碰到地面了,也還買不起新鞋,運氣好就撿到了別人不要的鞋,才可做更換。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我高中畢業,終於如了父親的願考上自願役,從軍後原以為可以改善家境,也的確在這一年多還了不少前帳,但弟弟妹妹越長越大,所需花費越來越多,補助卻漸漸減少,我的薪水根本入不敷出,就在前年,爸爸卻意外發生車禍,來來回回加護病房,爸爸意識有時清醒有時混亂,我很無力,因為弟弟妹妹都無法正常上學,原因是因爲爸爸無人照顧,我也無力請看護,我無法分身乏術的照料全家人,只好大家輪流照顧爸爸,但爸爸病情越來越重,沒得選擇的清況下,妹妹讀了三年的護理科最後被迫放棄了學業,全心照顧爸爸與兩個弟弟。最終父親於月初時蒙主恩召,得享平安。述說家裡的苦,我很無奈,但今天我必須向署長大人您提有關於我們生命中出現的一位貴人,一位令人敬重的警察叔叔。父親病危前一刻,爸爸在我與妹妹的面前說了好多好多的話,有一段話是爸爸述說著一位警察叔叔對家裡的好,再三叮嚀我們永遠要記得這位叔叔,並懷感恩的心。也因為我在軍中,所以很多事沒有妹妹來的清楚,經過妹妹告知,我才知道在父親生病的這段期間,澳花所長常常到醫院看爸爸,並給予我們金錢上的支柱,甚至補足家裡的生活日用品,也知道說所長在村內很用心經營,不管婚喪喜慶,尤其家境清寒都盡心盡力幫助,深受村民敬重。在醫院放棄急救的當天,所長叔叔一聽到爸爸回家的消息時,不管當天正在休假中,而且正好是所長叔叔的生日,他第一時間帶著其他警員叔叔跑到家裡慰問,並帶幾十來箱的飲料,還有許多的食物,最讓我感動的是,爸爸斷氣前,所長不嫌棄家中的凌亂,直接坐在父親的床邊與爸爸說話,爸爸聽到所長叔叔的聲音,雖無法回答,但雙眼卻一直流眼淚,這突然讓我想起父親生前對我再三叮嚀的話,但很不幸的不久候後爸爸就蒙主恩召。守喪期間所長叔叔多次前來家裡協助,補充家裡不足的東西,便叮嚀我,如有需要一定要告知他,但我除了感謝還是感謝,其實是對他不好意思,因為與所長非親非故的,對我來說他的幫忙已經是讓我無法想像的多,也許是因爲我的不好意思,很多事不敢告訴他,但所長經由村莊的人轉述,又請人將白包送至家裡。爸爸離開我們以後,對我來說更是一個艱難的課題,我必須在沒有任何補助的情況下,獨立撫養弟弟妹妹,一個高中一個國中,妹妹則是必須再回去讀專科,經濟上造成我很大的壓力,照顧上更加感到困難無力,於是我與大妹商討先讓她去工作並暫時休學,希望妹妹能留在家中照料兩個弟弟,順便打工幫忙維持家計,妹妹心中滿是不甘願,但我也是無能為力,將這樣的決定分享給所長叔叔聽後,所長叔叔認為不妥,並將所有的事分析給我聽,重要的是所長叔叔願意分擔我的壓力,希望我繼續讓妹妹升學,所長叔叔會負責弟弟妹妹的學雜費,妹妹聽了頓時綻放笑容,但我有些不願意,畢竟所長叔叔幫忙的也夠多了。我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煩所長叔叔。現在我與所長叔叔就像親人,更像朋友,叔叔經常主動打電話問候我們,甚至親自到家中看弟弟妹妹,不時給予我們鼓勵,並叮嚀兩個弟弟好好讀書,所長叔叔的舉動讓我很感動,心靈上的安慰比金錢上的支柱來得更大,感覺自己雖然失去了親生父親,上天又送了我一個父親。宜蘭縣警局蘇澳分局澳花派出所所長胡傳明,臨退的他二度接受慰留,自認對原鄉有份使命感、對村民有責任,51歲仍留在警界基層服務。記者張芮瑜/攝影 分享 facebook 南澳鄉部落高姓青年一家喪父無母,澳花派出所所長胡傳明(右)亦父亦友照料,高姓青年投身軍旅透過妹妹高瑜芩(左),想寄信給警政署長表達感謝。記者張芮瑜/攝影 分享 facebook 宜蘭縣警局蘇澳分局澳花派出所所長胡傳明,二度接受慰留,布農族的他,自認對原鄉有份使命感、對村民有責任,51歲仍留在警界基層服務。記者張芮瑜/攝影 分享 facebook 南澳鄉部落高姓青年一家喪父無母,澳花派出所所長胡傳明(左2)亦父亦友照料年幼弟妹,高姓青年投身軍旅透過妹妹高瑜芩(左1),想寄信給警政署長表達感謝。記者張芮瑜/攝影 分享 facebook 宜蘭縣警局蘇澳分局澳花派出所所長胡傳明,二度接受慰留,布農族的他,自認對原鄉有份使命感、對村民有責任,51歲仍留在警界基層服務。記者張芮瑜/攝影 分享 facebook

4B2B8BD946BA2C83
arrow
arrow

    maxinee6d4402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